《都柏林人》(Dubliners)是愛爾蘭籍作家詹姆斯·喬伊斯於1914年出版的一本短篇小說集,包含了15篇故事,另有五篇只定了題目,卻未能寫出。前三篇寫童年,青年、成年、公務員時期則各四篇。...研究愛爾蘭文學的國立臺灣師範大學莊坤良教授曾提到《都柏林人》的寫作基本上是一部「愛爾蘭的道德史」,目的是要「提供一面鏡子,叫愛爾蘭人好好看清楚自己的真實面貌」。[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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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伊斯(James Joyce, 1882-1941)
著名的現代主義文學大師,多變的實驗性寫作風格...他出生在愛爾蘭首府都柏林,及長流亡於歐洲大陸,一輩子以書寫愛爾蘭為職志。 ...喬伊斯的描繪中,二十世紀初的都柏林人,沉浸在英國殖民昏暗的燈火裡,看不見自己真正的面貌,甚至在死亡將至的陰影裡,渾噩度日,麻痺不自覺。他的敘述,苦澀多於愉悅;他的書寫,尖酸諷喻,警世味道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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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寫作技法是所謂的「靈光乍現」。這種手法在小說中一再重複出現,變成了一個喬式的商標。喬伊斯在《史蒂芬英雄》一書中,給這個文學表現方式下了一個定義:「所謂靈光乍現是指一種突然的性靈顯現,不論它是以粗俗的語言形式或身體姿勢,或以一段永誌難忘的心靈感受方式出現。他相信寫文章的人以戒慎恐懼的心情記錄這些現象,因為他看見自己就是這些纖細、飄忽的瞬間感受的具體顯現。」(Stephen Hero 1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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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事一樁
詹姆斯.達菲先生...他希望盡可能住得離他所屬的城市越遠越好,因為其他的都柏林郊區在他看來都很庸俗、現代和矯情。...達菲先生痛恨任何造成精神上或肉體上失序的事物。...黃褐色的鬍鬚,遮不住那張不討喜的嘴巴。...他的臉孔看起來很嚴峻,但他的目光倒不那麼嚴峻。只是他用那對黃褐色眉毛下的眼睛,打量著世界的模樣,給人一種感覺,彷彿他隨時都準備好要去接納他人的懺悔,但卻總是大失所望。他對自己也保持著一個安全距離,總以懷疑的眼光,看待自己的行為。...為了不傷傳統禮俗,他才奉行這兩項社會責任: 聖誕節拜訪與墓園送行,但除此之外,他對現代市民社會的一切規範,皆嗤之以鼻。他也曾幻想,在某些情況下,他會去搶自己上班的那家銀行,但是這種情況從未出現,所以日子也就一成不變地過下去──就像一則缺少冒險行動的故事。
(劉又銘按: 達菲先生以一種摒棄、厭惡、也許算憎恨甚至是沮喪的方式過日子,也有著小小瘋狂與摧毀的衝動。在人心中,甚麼地方會不會也住著這位達菲先生,又像是為什麼失敗的過往而因此住在心裡呢? 以一種保持憎恨的方式,是在保持針對甚麼的怒火繼續燃燒著,好表示自己心中某塊田地,從來沒有平息的戰火嗎,這樣一想,倒是有一種傷心,需要溫柔對待的地方了)
…
有一天晚上,他在羅湯塔劇院看戲,碰巧坐在兩位女士旁邊。劇院裡,稀落的觀眾和冷清的氣氛,令人感傷地預告了這齣戲的失敗。坐在他身旁的女士環顧近乎空盪的劇院,喟然嘆道:
──今晚的劇院真冷清!要面對空盪的座位唱歌,真是難為啊!
聽到這兩句話,他認為對方有意和他交談。他有點訝異,因為對方表現得一點都不做作。...她的臉孔,過去一定很漂亮,現在看起來也還很聰慧。這是一張五官鮮明的瓜子臉。深藍瞳眼,目光堅定。在她凝視的時候,給人一種高傲的感覺,但其凝視的瞳孔隨之刻意迷失於虹彩之中,因而轉瞬之間,流露出一種極端敏感的氣質來。她的瞳孔很快就恢復鎮定,這種半遮半掩的揭示也歸因於她的理性自制。
(劉又銘按: 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想與剛好,就像一個可以愛的對象,出現在這個不開心的生命身邊,達菲先生注意到這位小姐的可愛與一種自制力的存在感,這對達菲先生似乎非常重要,就像飢渴的時候看到一瓶因為關起來而可以提供保證安全飲用的水)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