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文在物種原始最後一段留下知名的文字:
仔細觀察紛亂的河岸是非常有趣的,河岸表面披覆多種植物,小鳥在矮叢間鳴叫,各種昆蟲四處飛躍,小蟲爬行穿過濕地。然後,認真一想,這些精心構成的彼此,彼此是多麼不同,卻又以這麼複雜的形式相互依存;都是我們身邊運行的法則所創造出來的。大體來講,這些法則就是生長與繁殖;而遺傳幾乎已函擴在繁殖之中。變異來自生命外在環境直接與間接的作用,也來自物種功能的利用與廢止;繁殖的比例很高,導致物種生存的競爭,由於天擇的結果,物種形質趨異,進化程度較低的物種因而消失。所以,從這種自然的鬥爭之中,從飢餓與死亡之中,我們想像中最值得稱頌的物種於焉出現,也就是高等動物開始產生。這種生命觀有其莊嚴之處…起初造物者把幾股力量注入某些形式或某一形式之中。
Bion比喻過人格有如洋蔥, 一片一片生長,配合達爾文的形容,在這人格之中有個生態系,此起彼落地生長。而造物者把力量注入某些形式之中,如佛洛伊德所言的,現實原則之下,人心有著自己所衍生的苦難法則,享樂原則,像是一種演化對抗所處自然現實的生命法則,因此某些苦難之所以比起現實苦難更容易被發生,是造物者把幾股力量注入這種形式之中。
當達爾文與佛洛伊德的著作,毀掉了人類本來信仰或珍視的理想,出現的是人們不得不修正自我的期望。…從另一方面來講,人們開始以不同的方式來思考,為什麼苦難與無常之感的可怕…同時也是在探討人類與變異的關係。本來停下來的人類歷史或是個人心智脈絡,因為這個苦難而繼續推動,苦難成為一個讓人在此停頓的生命的休止符,然而如果在懷疑的時候,思考能夠成為這件事情的伴侶,而再開始旅程
改變看法,對於值得談論的事物不再心存定見,隨之也改變我們談論事物的方法。…懷疑自己信仰的事物,也懷疑自己怎麼會有這種信仰…即使達爾文與佛洛伊德讓我們在談論自己時,不得不使用某些字眼: 如性慾、競爭、童年、過去…但使用這些字眼,也讓我們探討,在寫這些天性和人性的是在寫甚麼東西? 讓我們思考,我們是否能夠分辨,描述,和預述? 這有如bion說的想法(idea),和預先想法(preconception),或是溫尼柯特說的使用客體,你是創造它,還是發現它就在旁邊? 也就是說,生命始終不斷地推動著演化的進行,可能今天長出了想像的翅膀,明天做出了鑽土的夢,然而本質上仍然都是現在進行的事情,蚯蚓不斷地耕耘著生命這片土壤,在不知情之中推動生命的任務...
(結束,也是蚯蚓心理學第二部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