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沉默茱麗葉意識到自己和女兒之間的關係後的心頭絮語:
…
朱: 我跟警方舉報你失蹤,剛開始的幾個月,我雇用私家偵探,用各種方式近乎瘋狂地找你,卻只發現我根本不瞭解你。...你19歲生日那天,我買了蛋糕在家等,我收到一封生日快樂卡,是空白的立體卡,打開來會有像蛋糕蠟燭的立體裝飾。...頭三年你生日時,我都會買蛋糕...把蛋糕丟進垃圾桶來為妳慶生,成為一種傳統。...我試圖在馬德里,找到一個你從未去過的地方,你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地方,沒有任何東西會讓我想起你...
(即使我們看似是長大的兩個人了,但在我們的潛意識裡,仍然透過維持著的客體關聯的狀態,與必需要去摸清楚或是丟掉這個感受的衝突,可能因此有著試圖要摧毀彼此的意圖? 那摧毀看似是破壞,但卻可能是要發展的意圖,將當年未能成熟渡過的細節再次擺在心智上的企圖~在這裡我要舉出個悖論,如Winnicott說的分離是相聚的創造,因為摧毀而真實,因為真實而被摧毀,我感受到是分離如果有個空間,而沒有被摧毀所摧毀,那麼分離就能夠生存,接著才有個空間出現,相反地來說要透過分離,就是創造空間的開始。)
安(茱麗葉之女): 我第一個孩子,佐安,他在河中溺斃的時候才9歲。悲傷令我瘋狂。那段時間,是我這一生最悲慘的時光。我想起你。如今我了解我失蹤時你的痛苦。以前的我無法想像。沒經歷過的人絕無法想像。...
(到底是因了解了母親的痛才能說出這段話,或是想像母親能夠因為經歷類似的痛苦而好像共享了自己的痛才能支持自己說出這段話? 如今才能想像母親跟自己之間的距離? 這是令人好奇的)
朱: 我不要求他解釋。我只想和他在(再)一起。但他沒邀請我來。
羅: 13年了,他不敢。但他附了他的地址給你。
(憶如以往,佐安的信件等同於邀請?)
當來到心中,另一個人給的訊息,是邀請我們進入他內心的信件嗎? 是附上地址的嗎,是不敢邀請我們嗎,還是預期我們會如同不請自來的母親? 這個邀請,可以視為邀請進入不報復的空間嗎?
是經過這些年的空間嗎,當心智在多年的摸索,多次摧毀版本的不同之中,找到了空間嗎,或著這只是我想像中的空間而已,能夠將它們的重逢擺在一起的空間,實質上就是不得而知
這個心中空間,可以視為不報復的空間嗎?
藉由不報復,嬰兒心智雖然發覺令自己感到摧毀性的破壞,但可以在有空間的情況下修復;而所謂報復,W用詮釋來比喻的話,客體將自己的情緒或存在的需要塞回嬰兒的心智,讓其沒有空間,而造成了一種毀滅的感覺? 比方可能在嬰兒心智想像著摧毀客體的過程中,客體真的被摧毀了(媽媽生氣了,而不是原本促進性環境的母親),這環境的改變本身形成一種報復,這讓使用客體變得困難,最壞情況時毀掉了嬰兒心智的發展空間。我還在想像的是,為了發展,只好再次發生再一次摧毀嗎,但其實實情是,為了生存下去,尋找空間的主體之愛,卻只好愛你愛到摧毀你,來尋找那不知在何處可產生的空間
我想回到電影最後的悲傷之情來探討,那最後吟唱歌曲時最後留下的,是最初的心情嗎? 或像是最初心情的雙生子,共舞著~
若你離我遠去~你將讓我哭泣~像個孩子一樣~
若你離我遠去~那將是世界末日~我的世界只容得下你~
請不要走~我祈求你不要走~
若你離我遠去~那一刻~我將死去~
如果在有為生命找到空間的狀況下,對客體(人物)的關連與使用,有如失落與療癒,可以不斷共舞,生命在摧毀與不報復的空間中,繼續活著...
(結束)